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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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殖民主义时期的文学 （一）印第安人及其文学 在欧洲的冒险者们登陆美洲大陆之前， 美洲一直由土著印第安人 所居住。据人类学家们的推测，他们可能是在公元前 8000—5000 年 间的冰川时代从亚洲经过了长途迁徙来到这片大陆。 他们乘坐独木舟 穿越了白令海峡，经历了数千年，他们学会了种植“玉米” （Indian Corn） 、白薯、可可豆、烟草等农业技术。然而，印第安人一直处于 部落社会。他们的文学则属口头文学，其主题主要在强调人类与物质 和精神世界的和谐相处，并表现了对土地的尊敬和热爱。人们所发掘 出的印第安人的文学形式有早期的典仪和曲调，也就是歌词。由口头 吟唱的神话传说在其口头文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印第安人用传说的 形式表达对自然界的认识，讲述部落文化英雄的故事，反映印第安人 对本部落传说的信念。 传说作为一种口头文学是印第安文学的一种主 要形式。讲述故事是部落里一种重要的文化活动，故事讲述者是部落 里受人尊重的人，会受到全部落人的尊重。印第安人的传说多为讲起 “真实”的故事，无论是关于神话故事，还是英雄的故事都和某一真 实故事有关，其教育意义是显而易见的。简言之，北美印第安人传说 文字由印第安人用自己的语言创造 ，以印第安人为对象，表明印第 安人生活情感和思想，有着独特的印第安风格特征。它是一个内容形 式都十分丰富的综合现象，并且以口头文学的形式存在和发展着。它 与印第安人的生活有着特殊密切的关系，又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大众 1 文学”的性质。在欧洲人来到这片大陆，并建立殖民地之前，它是这 里真正意义上的主流文学。 （二）殖民主义时期的历史背景 自 15 世纪末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以后，欧洲殖民者纷纷踏上 这块神秘的土地。1607 年，英国人克里斯托夫纽波特率领三艘船 到达切萨比克湾， 在现今的弗吉尼亚的詹姆斯顿建立了第一个永久殖 民点。1620 年乘坐“五月花”船的一批清教徒在普利茅斯建立了北 美的第二个殖民点。 这批因受宗教迫害而来到新大陆的新教徒们严格 遵循着基督教传统教义，他们坚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是上帝把他们 从旧世界的罪过和堕落中拯救出来，送往北美这块福地。 清教主义是产生于英国的宗教改革运动， 它坚持认为宗教是个人 的事，而不是一系列的必须遵守的仪式， 通过简单的祈祷形式就可 以达到信奉宗教的目的。 美洲大陆艰苦的生活环境使清教徒们懂得要 战胜眼前的艰难险阻，就必须面对现实，脚踏实地，而不能只生活在 幻想之中。 从 1620 年到 1640 年的 20 年间，位于东海岸的新英格地区的人 口增长到 25 万，英国人逐渐建立了一个又一个殖民地。尽管荷兰人、 瑞典人、法国人也曾建立了一些殖民地，但清教主义思想始终影响着 殖民地的经济和文化生活。英国移民在美洲不仅仅是为了宗教的目 的，还有着更重要的商业目的。弗吉尼亚公司在詹姆斯城建立了第一 个永久殖民地时就是想为英国提供大量的商品， 他们用武力从非洲将 黑人卖到殖民地。到 1775 年，在北美的 13 个殖民地非洲奴隶多达 2 50 万人。奴隶贸易促进了种植园经济的飞速增长，13 个殖民地的发 展使得共同的文化在人们心中逐渐生根，美利坚民族逐渐形成，英语 作为殖民地人的主要语言广泛流传。 这对英语文学的产生和发展起到 了积极的作用。 （三）殖民主义时期文学的发展 美国文学的产生不到四百年的历史， 它是伟大民族产生的最新文 学。 它的产生根源是多方面的， 它是美洲大陆的历史的写照， 是政治、 经济、社会和哲学的发展的必然产物。 最早期的殖民地文学大多是宣传性作品， 它们是由早期的殖民者 们在英国出版，发行对象为欧洲大陆的人。这些作品记录殖民者们的 生活经历，描述“新大陆”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印第安人的生活 情况，希望以此引起人们的注意从而加入到殖民者的队伍中来。最早 描写殖民地生活的作品是约翰 史密斯(John Smith)1608 年出版的 《关 于弗吉尼亚的真实叙述》(A True Relation of Virginia)。约翰史密斯 曾担任弗吉尼亚殖民地总督， 他一生写有十几部关于北美探险与开发 的书籍，他的《新英格兰概述》(A Description of New England,1616) 和《关于弗吉尼亚的真实叙述》共同构成了关于两大北美殖民地创建 过程的最早文件。 在殖民地发展的以后几十年中，有知识有学问的人，如清教徒教 士，总督等创作了大量的具有很高文学价值的作品，但他们都不是职 业作家，他们的作品包括日记、游记、书信集、杂文、历史、诗歌、 传记、自传以及一些散文作品，其中多为清教徒所作。 3 （四）殖民主义时期文学的特点 以叙史的方法记录下北美殖民地的生活经历是这一时期文学的 一个特征。被誉为“美国历史主义”的威廉布拉福德(William Bradford,1590-1657) 写 下 了 《 普 利 茅 斯 种 植 园 史 》 (History of Plymouth,1856)，赞美了清教移民去创建殖民地过程中表现的勇敢， 坚韧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它被认为是了解研究这一段历史的重要文 献， 是美国思想文化发展的重要渊源之一。 除了威廉 布拉福德以外， 马萨诸塞总督约翰温斯罗普(John Winthrop,1588-1649)的日记作品 《新英格兰史》(The History of New England,1825,1826)记录了殖民地 发生的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件，至今仍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学与历史意 义。 殖民主义时期另一重要的大众文学作品是以宣传清教主义思想 为目的布道文。为了宣传清教主义思想，清教牧师们在各种场合所作 的布道，影响着广大教民、规范着他们的行为举止。布道文以其简洁 明快，通俗易懂的语气感化说服教民，其中大量的比喻、平行、排比 等 手 法 的 运 用 ， 使 得 其 文 学 色 彩 异 常 浓 厚 。 约 翰 科 顿 (John Cotton,1584-1652)作为新英格兰地区最有影响的清教牧师之一出版了 两部布道集： 《生命之路》(The Way of Life,1641)和《恩典之约论》(A treatise of the Covenant of Grace,1654)。在这两部布道集中，科顿阐述 了清教主义思想的渊源，要求清教徒们一切听从上帝的安排。清教主 义 思 想 的 重 要 宣 传 者 还 有 马 瑟 一 家 。 其 中 科 顿 马 瑟 (Cotton Mather,1663-1728) 的 《 基 督 教 在 北 美 的 辉 煌 》 (Magnalia Cristi 4 Aericana,1702)是一部阐释清教主义和叙述北美殖民地历史的作品。 乔纳森﹒麦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1703-1758)的《关于上帝使人改 宗的奇异业绩》 Faithful Narrative of the Surprising Work of God,1737) (A 和《新英格兰宗教复兴的现状感想》(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the Present Revival of Religion in New England,1742)等著作都产生了重要 的影响。 北美殖民地时期也产生了一些清教诗歌。安妮布拉德斯特里特 (Anne Bradstreet,1612-1671)被认为是这一时期的第一位诗人。她的 《最近在北美出现的第十位缪斯》 (The Tenth Muse Lately Sprung up in America,1650)是她生前出版的唯一一部诗集。 她的诗歌带有浓厚的宗 教气息，对上帝的崇拜，对天国的憧憬和描绘，对人类的认识，对死 和永生的思虑，清教徒的虔诚和自我的剖析，构成了包括她的最动人 的 家 庭 诗 等 在 内 的 诗 作 基 本 内 容 。 爱 德 华 泰 勒 (Edward Taylor,1642-1729)则被认为是这一时期的最伟大的诗人。他一生写下 了几卷布道和翻译文稿， 一部诗歌形式的 《基督教史》Metrical History （ of Christianity） ，一些诗歌诗集《上帝的决心》(God’s Determination)、 《受领圣餐的自省录》(Preparatory Meditation)。他的诗歌被认为是诗 歌的《圣经》 ，表达了他虔诚的清教思想。 尽管殖民主义时期的文学作品有着不同的风格特点， 清教主义则 是殖民主义时期美国文学的核心， 反映在日记和自传中的精神发展的 结果，清教作品中对意识的永无止境的探索和自我剖析是其上帝的 “选民”思想的再现。它指导着人们的行为举止和内心世界。建立在 5 文学应该关注人的精神价值的信仰之上而产生的布道文成为了最流 行、最大众化的清教文学形式。它的严谨的逻辑结构，它的简洁明快 不加修饰的语言风格较好地反映出清教的美学道德理想， 形成了殖民 主义文学的重要特征。 6 第二章 美国独立革命时期的文学 （一）独立革命时期的历史背景 18 世纪的美国经历了两场革命：一场是独立战争，这场革命诞 生了一个新的国家，它对美国社会的影响超过了在此之前的任何事 件；另一场革命就是启蒙运动。这是一场知识革命，其理智精神激励 着美国的知识界，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新的思想境界，超越在此之前的 清教主义的局限。 这两场运动产生了一大批政治和文学人物，如：本杰明富兰克 林、托马斯潘恩、托马斯杰弗逊等，他们的文学天赋使他们成为 了政治领袖，也让文学成为了革命的一部分。 随着殖民地的不断扩大， 欧洲各国在北美殖民地的矛盾冲突进一 步激化。 哥伦布发现 “新大陆” 后， 西班牙人首先在北美站稳了脚跟， 进而占领了西印度群岛，1565 年在弗罗里达建立了第一个殖民地。 法国占领了奎北克地区。到了 17 世纪，法国人逐步深入到了大湖区 和密西西比地区。欧洲各国在商贸、交通等活动中矛盾重重，战争不 可避免。 欧洲殖民者在新大陆的战争于 17 世纪末开始，经历了英法 1689 年的奥哥斯伯格联盟战争；1702—1713 年的英国和西法联军的战争； 1745—1748 年间的奥地利继承权战争等一系列的战争，英国殖民者 最终大获全胜。 战争的胜利使得英属北美殖民地的经济和军事实力进 一步加强。到了 18 世纪殖民地的人们纷纷提出要进一步团结起来的 7 主张。到 1760—1776 年间革命的团结的思想逐渐形成。 美国革命的原因即有政治方面的，也有经济方面的。为进一步掠 夺殖民地的资源， 英国政府先后颁发了一系列有损于殖民地人民利益 的法案。航海和商业法伤害了北方殖民者的感情；1763 年的山禁政 策使广大殖民地人民感到不可容忍；1765 年的印花税法更加激怒了 十三个殖民地的人民； 1767 年的宅地法引起了人民的公开抵制。 1773 年爆发了波士顿革命事件；1775 年列克星敦的枪声标志着美国革命 的开始。美国人民向英国统治者打响了第一枪。战争持续了 6 年，在 华盛顿将军的带领下，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失败之后，殖民地人 民最终迎来了美国的独立。1776 年 7 月 4 日通过的“独立宣言”宣 布了一个新的国家的诞生。 遵循这一思想所建立的是一个政治上民主 的，由人民所选举产生的国家，而不是君主统治的国家。1788 年美 国宪法得到批准，三权分离的政治体制得以建立。1789 年华盛顿被 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从此，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18 世纪的美国殖民地人们在进行独立革命的同时，也经历着启 蒙主义的洗礼。这一时期的思想家们认为：理智是判断一切存在的标 准。他们要求建立更加民主的政府。他们开始重新审视人与自然和上 帝的关系，要求实行平等和社会公正。对美国知识分子影响最大的欧 洲哲学家有约翰洛克和卢索、贝克利等，在他们的思想影响下，本 杰明富兰克林在其著作和政治活动中代表了美国的启蒙主义理想， 托马斯潘恩和查弗逊则积极推行人类平等和政治的自由化。 启蒙主义运动在美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主要贡献在三个方 8 面。首先，它引导美国人从清教思想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激励着他们 为建立独立和民治的国家而奋斗。其次，美国和欧洲的启蒙主义家们 坚信社会的进步是靠人的努力而取得的。要靠教育、靠科学技术的发 展。 大批的科学家、 发明家积极从事科学发展。 出现了大量的新机器、 新发明，推动了工业革命的发展。同时，启蒙运动也推动了文学的发 展。 （二）独立革命时期文学的发展 18 世纪美国文学的潮流呈现出现明显的从清教向启蒙的转化。 尽管清教在新英格兰的意识形态中仍然非常强大，但 18 世纪以后欧 洲启蒙文学占据了主导地位。 以开创了美国文学而自居的清教徒们纷 纷退出了文学阵地，取而代之的是富兰克林和潘恩这样新的文学家。 18 世纪美国文学的主要特点是“实利主义” 。正如富兰克林所归 纳的： “实用的才是最美最好的” 。因此，政论作品构成了这一时期的 主要文学形式。政论文章是最终导致美国政治和民族独立的重要力 量， 美国政治独立又为日后独立的美国文学的发展创造了最基本的前 提。 北美启蒙运动最杰出的代表人物本杰明 富兰克林曾作为殖民地 的代表，为争取殖民地人民的权利在国会和国王面前据理争辩，后参 与起草了《独立宣言》(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并担任驻欧 洲的大使，参加了宪法制定工作。他以其幽默和尖刻的文笔，写下了 大量的政论文稿无情地鞭苔了英国殖民统治。 伟大的爱国者汉密尔顿 在 20 岁时就写出《为国会议案的全面辩护》《被驳倒的农夫》等文 、 9 章，给予保皇分子强有力的抨击。弗吉尼亚的革命领袖帕特里克亨 利发表了《不自由，勿宁死》的文章，发出了： “给我自由， 否则让 我去死！ ”的口号，激励着革命者去为赢得自由而浴血奋战。托马斯、 潘恩在他的《常识》(Common Sense)里提出了独立的口号。他的小册 子《美洲危机》(American Crisis)中的 16 篇战斗檄文更是为激励着美 国人民为赢得战争的胜利起到了极大的鼓励作用。托马斯杰弗逊在 1774 年就写出 《英属美洲权利概述》 Summary View of the Rights of (A British America)的文章，抨击英国国会为美洲制定法律的武断行为。 他的《独立宣言》更是一篇优秀的政论散文。 在独立革命时期，美国的小说创作正处在起步阶段。威廉希 尔 布朗 （William Hill Brown,1765-1793 的 《同情的力量》 (The Power of Sympathy)于 1784 年发表， 这部小说被认为是美国的第一部伦理和 感情类小说。第二年，苏珊娜罗森(Susannah Rowson)出版了《查洛 特坦普尔》 （Charlott Temple） 。这两部小说打开了美国文学界小说 创作的闸门。从此，不同体裁的小说纷纷见诸报刊杂志，相继出现了 罗亚尔泰勒(Royall Tyler,1757-1826)的《阿尔及利亚俘虏》(The Algerine Captive,1797) 和 休 亨 利 布 拉 肯 里 奇 (Hugh Henry Brackenridge)的《现代骑士团》(Modern Chivalry,1792-1797)等讽刺小 说； 查尔斯 布朗 Charles Brown,1771-1810） 《威兰》 的 (Weiland,1798) 和《奥尔蒙德》(Ormond,1799)的哥特式描写边地生活的小说。美国 的自然风光，印第安人，边疆生活等为即将登台的浪漫主义小说家们 奠定了基础。 10 诗歌在美国革命期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几位有才华的诗人， 如： 特 朗 布 里 (John Trumbull,1750-1832) 和 霍 普 金 森 (Francis Hopkinson,1737-1791 的讽刺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菲力普弗瑞诺 (Philip Freneau,1750-1831)的慷慨激昂的爱国诗激励着大批爱国之士， 他的爱国主义和充满战斗精神的诗篇， 集中反映了独立革命时期的美 国诗歌特征，他的许多歌咏自然的作品，也是美国浪漫主义的诗歌的 组成部分。 戏剧在美国发展较慢。这与美国的清教主义传统有着很大的关 系。托马斯戈弗雷(Thomas Godfrey,1736-1763)在 1767 年写出《安 息王》(The Prince of Parthia,1767)被誉为美国第一剧。而独立革命以 后的两位剧作家罗亚多泰勒(Royall Tyler,1757-1826)和威廉邓拉 普(William Dunlap,1766-1839)的出现却使美国的戏剧步入成熟。泰勒 在 1787 年推出的《对比》(The Contrast)是一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美国 喜剧；邓拉普的《安德烈》 （Andre,1798）被认为是这一时期的最优 秀的悲剧。然而，美国戏剧要想真正成为一支有影响力的文学分支还 需要一个漫长的发展时期。 （三）独立革命时期的重要作家及作品 独立革命时期的重要作家及作品 1、本杰明富兰克林和他的《自传》 本杰明富兰克林和他的《自传》 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1706-1790)是一位杰出、勤 奋又多才多艺的人，他出身于一个贫穷的有着十七个孩子的大家庭， 成为名扬欧美的政治家、科学家和作家。成名之后，他仍然保持着简 朴、勤奋的本色。 11 富兰克林的作品范围很广，包含有劝人勤俭的布道文，还有大量 的政论文章。 他的文笔简洁、 优雅， 《自传》 他的 (Autobiography,1818) 是他的名作。在《自传》之前，他的《穷人理查历书》(Poor Richard Almanac,1733-1758)成为了当时最流行的书。富兰克林的《自传》具 有丰富的历史意义。首先，它是记述一个穷孩子通过努力而获得成功 的故事。富兰克林真诚地讲述自己的故事，他将自己的成功经验告诉 世人，以此来激励读者生活得更有意义。它是一本劝人行善，劝人向 上的书。 1771 年，富兰克林正在英国都怀福德镇圣阿萨夫教堂主教家中 做客度假，他以写给儿子的信的形式开始了自己的自传，在 70 余页 的篇幅内，富兰克林讲述了他的一生前 24 年的经历和体会。由于公 务以及国内革命的爆发他停了笔，直到 1784 年，在法国巴黎担任德 法大使时，他才得以继续写下去，也只写到 1731 年的生活经历。最 后一部分是在他去世前完成，叙述了他 1759 年退休前两年的生活状 况，这后两部着重讲述了他在公共事业和科学实验方面取得的成就。 虽然在他去世之后不久，前两部分就被译成法语出版，后又被他儿子 译成英语在伦敦出版，完整的版本直至 1868 年才根据富兰克林家族 提供的手稿由约翰比格多编辑出版。 《自传》 的文字简洁， 清新流畅， 句子结构简短， 很少拖泥带水。 富兰克林的语言真诚幽默，能用一个字的决不用二个字，他的这种文 风对后世作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富兰克林以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反映出他所生活的时代的特征。 12 他的毕生经历和他的民族的一切风土人情与景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他的《自传》成为他们时代的最佳写照，成为美国文学上的一个里程 碑。 2、托马斯潘恩和托马斯杰弗逊 托马斯潘恩和托马斯 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1737-1806)是美国革命时期最有影响 的思想家和作家。他带着富兰克林的介绍信于 1774 年离开英国来到 费城，帮助编辑《宾西法尼尼亚杂志》 。1776 年元月，他出版了《常 识》(Common Sense)。不到三个月，这本书就售出了十万册。在这部 小册子中，他歌颂殖民地人民的斗争，提出这是场将载名历史的争取 独立的斗争。这部作品为殖民地人民的独立事业进行了强有力的辩 护，增强了他们为独立而斗争的信念。也为“独立宣言”的通过辅平 了道路。美国革命爆发后，潘恩便参加了大陆军，为了鼓舞军队的士 气，他利用战争的间隙，先后发表了 16 篇评论文章。很多文章是他 在战鼓上写下的。在第一篇文章中，他就写道： “现在是考验人们灵 魂的时刻了” 。他号召士兵们不要做夏天的士兵和阳光下的爱国者， 而要坚持下去，战斗到底才能赢得人民的爱戴。他指出眼下困难只是 黎明前的黑暗，北美一定会胜利。独立战争胜利之后，潘恩因其对美 国独立的贡献而受到国会的表彰。 独立革命胜利之前， 潘恩回到英国， 他同情德国革命， 发表了 《人 的权利》(The Rights of Man,1791-1792)。在这部作品中他分析了欧洲 社会存在的各种弊端， 指出这些弊端是人民起来革命的根本原因。 人 《 的权利》击中了统治阶级的要害，英国政府要以煽动罪对他了进行审 13 判，潘恩被迫逃往法国，成为了法国公民并被选为国民议会议员。因 为他的直率，他被雅克宾派送进监狱，后因英国驻法大使的斡旋才获 释。在狱中他写下了《理性的时代》(The Age of Reason)向基督教发 起了进攻，这是一部阐述自然神论的杰作。最后，潘恩回到美国，病 死在他在纽约的农场上。 托马斯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1743—1826）出生于弗吉尼 亚洲中部的农场。大学毕业后回到自己的种植园成为一位乡绅，杰弗 逊是位多才多艺的人，他对科学、农业和教育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他 是位科学家、发明家、音乐家、语言学家。作为建筑家，他设计了自 己的住宅，他创建并亲自设计了弗吉尼亚大学。1775 年他出席第二 届 大 陆 会 议 。 翌 年 ， 他 主 笔 起 草 了 《 独 立 宣 言 》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他极力反对教会和奴隶制，他曾继富兰克林之后出使 法国，1789 年担任美国第一位国务卿，后任副总统，第三任总统。 他坚信自然权利，政治平等和自然利他主义。他的哲学思想——杰弗 逊式的民主包括信任个人和普通人，反对中央集权、强调教育和农业 的重要性。在政治上，他被誉为是美国民主精神之父。他却认为自己 是个作家。 他的散文， 信件和官方文件总共有五十卷。 作为一位作家， 他的文风高雅，简洁明快。 《独立宣言》是杰弗逊思想的全面反映。 《独立宣言》不仅宣告 了一个新的国家的诞生，也建立了一种人类自由的哲学思想。这种思 想是美国人所珍惜的对个人自由、 个人意愿的追求。 有压迫就有反抗， 人民有权要求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这个思想激励着美国人民要为建立 14 一个为保障自己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政府而斗争，杰弗逊是要建立一 个自由的政府，使其成为世界其他国家的典范。 3、菲利普弗瑞诺的诗歌 菲利普 菲利普弗瑞诺（Philip Freneau,1752—1832）出生于纽约一个富 有的酒商家庭。他的先辈是来自十七世纪的法国的清教徒，弗瑞诺 16 岁进入普林斯顿在大学。学习期间， 他写下了诗歌《想象的力理》 ， 在毕业典礼上朗读。1775 年夏天美国革命爆发时，他在纽约，他的 文学和诗歌天才初步得到发挥，他写下了一系列尖刻的爱国诗歌。 1776 年他前往西印度群岛旅行，目睹了奴隶制的残忍，写下了反奴 隶制的《致托比爵士》 （To Sir Toby） 。二年后，弗瑞诺便加入了革命 的民兵队伍。1780 年被英军俘虏囚禁达 6 周。后因交换战俘而获释， 他便动身去了费城为《自由人报》撰稿。独立革命后，他又为谋生而 出海六年之久，担任同西印度群岛进行海上贸易的商船的船长。结婚 以后，又进入报界担任一些报社的编辑。在此期间，他写下了大量的 诗歌作品，他被作为“爱国诗人”和“革命诗人”而受到人民的赞扬， 他的诗歌主要是抒情诗和社会诗。 他的抒情诗以他丰富的想象通过美 洲大地的一草一木， 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 写出抒发自己胸臆的诗歌。 《野金银花》(The Wild Honey Suckle,)便是他抒情诗中的杰作。他的 社会诗充满了战斗的激情和尖锐的攻击性，表达了他强烈的爱憎情 怀。他在《政治祷文》(A Political Liteany)中将英军将领康华利斯说 成是“ 猪猡” ，是一条“爬虫” 。他的《英国囚船》(The British Prison Ship)成为他革命诗作中的名篇。诗中弗瑞诺通过具体的形象和事件 15 成功地烧起了人们对美国军队的痛恨，起到了很大的宣传作用。他是 最早描绘印第安人风俗习惯的诗人。他所写的《印第安人坟地》(The Indian Burying Ground)对印第安人进行了理想化的赞颂。弗瑞诺是美 国诗坛的先行者， 他把他的时代所发生的一切都录制在他艺术的头脑 中，反映到他的妙笔之下。1 1 常耀信 《美国文学史》上 p103 16 第三章 美国浪漫主义时期的文学 一、浪漫主义时期的历史背景 1789 年 4 月 30 日，华盛顿宣誓就任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的 政府中由托马斯杰弗逊、约翰亚当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和艾 维蒙兰多夫这样一群杰出的政治人物所组成。华盛顿之所以组建这 样一个政府，其目的就是要将两个敌对的政党团结在一起。以杰弗逊 和兰多夫为代表的人士持民主的观点， 而以汉密尔顿为代表的人士则 持共和主义观点。法国大革命爆发被认为是美国革命的继续。它给了 美国人建立独立，民主的国家更大的自信。但另一方面，它也向一个 团结的政府挑出了挑战。 由于初期的美国政府是由代表不同利益的人 士所组成，矛盾和纷争则不可避免。斗争的结果是托马斯杰弗逊的 民主派占了上风，因为他们代表了广大中下层人民的利益。1801 年， 杰弗逊当选第三届美国总统。在他的政府的领导下，美国的农业得以 迅速发展，移民不断涌入，政府组织有力，国力日益加强。 杰弗逊政府对外实行了领土扩张。1802 年，美国政府就从法国 人手中以 145 百万的价格买下了以新奥尔良港为中心的一百万平方 英里的大片土地；购买了路易斯安那以后，美国政府又将目光转向了 德克萨斯这片富饶的土地， 并在 1844 年成功支解并占有了得克萨斯。 接着又发动了墨西哥战争，获得了加尼福尼亚和新墨西哥。1812 年 美国和英国在加拿大进行了历时两年的第二次战争。战争以 1814 年 岗特协定的签署而告结束。这次战争使美国的国家主义信念得以形 17 成。19 世纪上半叶，美国在贸易、制造业、农业、交通等方面都取 得了惊人的发展。 与此同时， 美国的文化和宗教也得到了相应的发展， 出现了一批杰出的文人和实验文学作家。随着社会的发展，要求改革 的思想逐渐占了上风，经历了数百年的奴隶制仍然未被废除。殖民地 的发展是建立在数以百万计的奴隶的血汗之上的。1931 年，威廉 加 里森创办了废奴杂志《解放者》(The Liberator)并成立了新英格兰废 奴协会。从此，废奴运动便蓬蓬勃勃地展开，这也成了美国内战的前 奏。 二、浪漫主义时期文学的发展 独立革命后美国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浪漫主义。 1815 年—1820 年被认为是浪漫主义兴起的“转折点” 。浪漫主义 产生于欧洲，它在十八世纪中叶首先在德国、法国和英国兴起。它是 对理智的时代盛行新古典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反判。 新古典主义强调秩 序、 权威和理性。 而浪漫主义则强调自由与个性， 认为想象高于理智。 浪漫主义主张发挥人的内心和原动力，表现人的本能和感情，崇尚大 自然给人类带来的无限的快乐。 伴随着浪漫主义在美国的发展，先验主义在爱默生、梭罗和玛格 丽特福勒等人的作品中出现。先验主义是产生于美国土壤上的一种 哲学思想，它是对启蒙运动中的理性主义的一种背叛。浪漫主义和先 验主义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强调想象的重要性，坚持个人主义， 追求一种不同于新古典主义呆板样式的文学。 先验主义不仅为美国文 学带来了新鲜的美国理念，也产生了一批伟大作家。 18 由于浪漫主义和先验主义的冲击，19 世纪初，美国文学出现了 第一次繁荣景象。首先，文学种类不断丰富，无韵诗、斯宾塞体、十 四行诗、颂、抒情诗以及诗体学等形式的作品不断涌现。 这种不同类型的文学形式极大地丰富了美国文学， 给作家提供了 更大的自由的创作空间。 第二， 文学家们对大自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创作了一大批自然诗和描写自然风情的小说。弗力普弗雷诺的《野 金银花》就描写了大自然的美好和自己的灵感，成为了即将到来的浪 漫主义文学的标志。华盛顿欧文的《见闻扎记》里的两篇短篇小说 《瑞普凡温克尔》和《睡谷的传说》是以典型的美国背景来讲述 故事。而库柏则通过他的《皮袜子故事集》中五部小说生动地展现给 读者原始的美国自然风光的绚丽多彩。在描述美国自然风光的同时， 库柏还给我们塑造了一位美国式的英雄人物——纳蒂班波。第三， 绝大多数作家对想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寻求奇 异怪诞的故事和传说。 哥特体的小说大量涌现。 第四， 受到沃尔特 司 克特的历史小说的影响，美国作家们开始将注意力关注过去。这里有 欧文的《见闻扎记》和库柏的历史罗曼司，如《间谍》等。第五，美 国作家更加关注个人。这主要是受爱默生的先验主义思想的影响。人 们将普通人的命定和人类的经验相联系，比如，惠特曼的诗歌集。总 之， 浪漫主义时期的美国文坛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 形式的多样化， 主题的丰富性，创作技巧的逐渐成熟是这一时期美国文学的显著特 点，美国文学自身的特点开始形成。 三、浪漫主义时期的重要作家及其作品 19 欧文的散文和小说 1、华盛顿欧文的散文和小说 华盛顿 欧文 华盛顿 欧文(Washington Irving ,1783-1859)是最早获得国际声 誉的浪漫主义作家，用英国小说家萨克雷的话说， “他是新大陆派往 旧大陆的第一位大使” 。欧文出生于一个殷实的商人家庭，从小就酷 爱读书。19 岁时，他便向一家当地的报纸投寄一些随笔文章。欧文 在 21 岁游历了欧洲，二年后进入律师事务所，过着舒适的绅士生活。 他曾和哥哥威廉等人一起办过杂志，出版了杂文集《萨马根迪》 (Salmagundi)。不久，他发表了《纽约史》(History of New York,1809)， 以喜剧的方式撰写历史。1812 年战争结束以后，他被派往英国的利 物普处理家庭的业务，但 1818 年，公司破产，欧文只得靠写作来维 持生计，他的《见闻扎记》 （The Sketch Book,1819—1820）给他带来 了巨大的成功，其中的两部短篇小说， 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 Winkle)和《睡谷的传说》(Legend of Sleepy Hollow)影响最大。 随着 《见闻扎记》 的成功， 他便全身心投入到文学创作当中， 1822 年出版了《布雷斯布里奇田庄》 （Bracebridge Hall） ，一部描写英国乡 村生活的扎记。1824 年的《旅行者的故事》(Tales of a Traveller)却受 到了评论界的批评，但他继续笔耕不缀。 他在 1826 年被任命为驻西班牙的外交官后，便搜集资料，进行 历史人物传记的写作， 先后出版了有关 《哥伦布的传记》 (History of the Life and Voyage of Christopher Columbus,1828)， 《格林纳达征服史》 (A Chronicle of the Conquest of Granada)、 《波内维尔船长历险记》(The Adventure of Captain Bonnerville,1837)、 《奥立弗 哥德斯密传》 (Oliver 20 Goldsmith)等。 尤其是他的五卷本的 《华盛顿传》 (Life of Washington,1855-1859)， 直今仍被认为是研究这位美国开国元勋的经典之作。 欧文在近 50 岁时，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美国，在英格兰哈德逊河 畔的特里镇买下了自己的住宅，过着悠闲的乡绅生活。 欧文的作品以其幽默见长，他的幽默包含着丰富的内涵，他的幽 默往往给人的轻松的感觉，这与当时流行的风格是很不相同的。他的 简朴、流畅、轻松的文风对后世作家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瑞普凡温克尔》讲述的是一位心地善良，却害怕老婆的瑞 普的故事，瑞普不喜欢劳动，整天在小酒馆里喝酒，因害怕老婆的责 骂，进山砍柴，遇到老者，与其共饮，一觉醒来发现时光已达了十几 年，老婆不见了，世界也变了，村中已无人认识他。他便在女儿家里 过着没有老婆责骂的舒适日子。 这部作品表达了作者本人对美国革命 给人们思想带来的变化的看法。 《见闻扎记》中的另一部小说《睡谷的传说》则描写了一个来自 康涅迪克州的乡村教师克莱恩的恋爱失败的故事。 克莱恩来到哈德逊 河畔的小山村教书，他爱上了美丽的姑娘卡特林娜凡塔塞尔，但 他却要面对情敌，当地的小伙布鲁姆。当地流传着一个十分恐怖的无 头骑士的故事。 在一天出席了卡特林娜家的晚会后， 返回学校的路上， 他与无头骑士相遇，在逃跑中被无头骑士打倒在地，从此他便离开了 “睡谷” ，而布鲁姆却在克莱恩失踪后不久同卡特林娜结了婚。 在这篇小说中，欧文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小说人物。 21 伊卡波德的富有幻想的无知，布鲁姆貌似粗野，却富有心计的行为， 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费尼莫尔库柏的小说创作 费尼莫尔 詹姆斯费尼莫尔库柏（James Fenimore Cooper,1789-1851） 出生于新泽西，后随父亲一起来到纽约的库柏镇，即以他父亲的名字 命名的奥茨戈湖附近的一个地区。 库柏就在这个当时位于荒原的边缘 的地区成长，他目睹了成批的西移者从这里经过，前往荒原地区。14 岁时，他进入耶鲁大学，但因不遵守校纪被开除，父亲只好送他去做 海员，后加入了美国海军。1811 年，库柏的父亲突然去世，留给兄 弟们一笔 5 万元的资产。库柏便从海军退伍，结婚后过着富裕的乡绅 生活。但是几年后，遗产便被挥霍殆尽。1820 年他开始尝试着从事 小说创作， 他的第一部小说 《戒备》 (Precaution,1820)是一本模仿简 奥 斯汀的作品， 小说并不成功， 但却为他继续进行文学创作打下了基础。 翌年，他的《间谍》(The Spy)出版。这是一部关于美国革命的作品。 《间谍》深受美国人民的喜爱，小说很快便连续出了三版，并被翻译 成好几种语言，还被改编成了舞台剧，在纽约公演。 二年后， 库柏出版了 《开拓者》 (The Pioneer,1823).这是库柏的 《皮 袜子五部曲》(Leather stocking Tales)的第一部，其余为《最后的莫希 干人》(The Last of the Mohicans,1826)、 《大草原》(The Prairie,1827)、 《探路人》(The Pathfinder,1840)，以及《打鹿将》(The Deerslayer， 1841)。通过这一系列小说，库柏刻画了一个生活在丛林地区的边疆 人班波的形象。班波生活在森林中，他疾恶如仇，纯真坚毅，他崇拜 22 大自然，热爱大自然，他是荒野的保护天使。作为一个象征性人物， 班波有着深刻的象征意义，他代表着美国人不断追求理想社会的愿 望。 此后， 库柏根据自己的亲自经历写下了 《领航员》 (The Pilot,1823)、 《红色的海盗》(The Red Rover,1827)等十几部关于海洋的小说。 1826 年库柏离开美国，在巴黎和伦敦以及欧洲各国生活多年。7 年 后，他回到美国，最终定居在老家库柏镇，他一生共写下了 32 部 小说，以及其他有关历史和理论文章，他一生创造了美国文学史上 许多第一，可以说“库柏是美国文化的创造者与批评者” 。 3、埃德加爱伦坡的文学成就 埃德加爱伦 埃德加爱伦坡（Adgar Allen Poe,1809—1849）出生在波士顿 一个演员之家，3 岁时父亲就离家出去，母亲去世，他被弗吉尼亚的 一个富有的商人收养。1815 年，他随养父前往英国，在那儿上了小 学。5 年后又随养父回到弗吉尼里，17 岁时，坡进入弗吉尼亚大学， 坡的学习成绩优异，同时，又放荡不羁，赌博、酗酒样样都行。由于 养父拒绝为他支付 200 元的赌债，他在上大学的第二年便离开大学， 到波士顿参了军。 驻扎在波士顿期间，他发表了诗集《帖木兰和其他诗歌》 (Tamerland and Other Poems,1827） 年后第二部诗集《阿尔阿拉 ，2 夫帖木兰儿及小诗》(Al Aaraaf Tamerland, and Minor Poems), 出版， 养母去世以后， 他同养父的关系有所好转， 养父帮助他进了西点军校， 但在校期间他又因违反校规被学校开除。离开西点军校后不久，他的 23 第三本诗集《埃德加爱伦坡诗集》 （Poems）出版，随后他便搬 到巴尔的摩的姨妈家，开始了小说创作。1833 年的第一部小说《瓶 中手稿》(“MS Found in a Bottle”)参加比赛并获得一百美元的一等奖。 他在这一时期担任了《南方文学信使》的编辑，并发表了大量的文学 的作品，他在 1835 年与当时仅 13 岁的表妹弗吉妮娅结婚，妻子在 1845 年因患肺炎去世。1849 年坡回到里士满，创作了名诗《阿娜贝 尔—李》(Annabel Lee)。坡一生酗酒不断，最终因酒精中毒死去。死 时，年仅 40 岁。 评论界大致将坡的小说分为四类，即死亡恐怖小说，推理侦探小 说， 科学幻想小说和幽默讽刺小说， 他的死亡恐怖小说有 《瓶中手稿》 、 《厄舍府的倒塌》(The Fall of the House of Usher)、 《红死亡假面具》 (The Masque of the Red Death)、 《陷坑与钟摆》(The Pit and the Pendulum)、 《泄密的心》(The Tell-Tale Heart)、 《丽姬娅》(Ligeia)、 《威 廉威尔逊》(William Wilson)、 《椭圆形画像》(The Oval Portrait)、 《一 桶蒙特亚白葡萄酒》 (The Cask of Amontillado)和 《黑猫》 (The Black Cat) 等。 推理侦探小说有四篇， 它们是 《莫格街谋杀案》 (Murders in the Rue Morgue)、 《玛丽罗热疑案》(The Mystery of Maris Roger)、 《失窃的信》 (The Purloined Letter)和《金甲虫》(The Gold Bug)，坡的侦探小说对 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侦探故事影响极大；坡还是科幻小说的先驱， 他的《汉斯普法尔登月记》和《气球骗局》 ，比凡尔纳的科幻小说 早 30 年问世；坡的幽默讽刺小说很多，其中的《生意人》《眼镜 》 、 ， 《千万别和魔鬼赌你的服装》以及《与一具木乃尹的谈话》都是脍灸 24 人口的名篇。 除了大量的短篇小说外，坡一生还写出了 63 首诗歌，一部没完 的诗剧，以及许多文艺理论作品。坡的作品影响众多的作家，他是美 国现代文艺理论的第一人。他的唯美主义思想超越了他所生活的时 代。 4、爱默生和梭罗的超验主义 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1803-1882)是 19 世纪美国最伟大的哲人和先知。爱默生出生在坡士顿 ，他就读于 波士顿的拉丁语学校，后进入哈佛。毕业后，爱默生在一所波士顿学 校担任教书的工作，后曾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教师，但他不久就对布道 产生了困惑， 辞去了牧师的职务， 前往欧洲游历， 他会见过柯勒律治， 华兹华斯，得到了欧洲浪漫主义的影响。回到美国后他便开始了从事 终身的演讲生涯。他在康考德购买了一所住宅，与梭罗、霍桑、阿尔 科特、福勒等人成立了非正式的先验主义俱乐部，并出版了超验主义 的刊物《日晷》(The Dial)。1836 年，爱默生匿名发表了他的重要著 作《论自然》(Nature)，集中阐述他的超验主义思想。 《论自然》被认 为是超验主义的宣言书。 爱默生的作品主要是散文，他的重要作品主要收入在《论文集》 和《论文集：第二辑》中，爱默生认为上帝是无所不爱，无所不在的。 “自然是上帝的象征，是人与上帝之间的中导，它的声音表达出更高 的真理。自然是思想的载体。具体自然现实是具体精神现实的象征。 ” 爱默生强调直觉的力量，强调个人主义，认为个人是社会中最重要的 25 元素，理想的个人应该是自助的无私的，人们就是依靠自己才能获得 精神的完美，爱默生相信超灵的存在， “超灵”是同上帝一样无所不 在的人的灵魂的一部分，人也是神圣的。作为一代宗师，爱默生的思 想帮助美国人重新树立积极向上，乐观主义的精神。 梭罗是被认为仅次于爱默生的超验主义思想家.亨利戴维梭 罗（HenrydavidThoreau,1817-1862）于 1817 年出生于康科德镇，16 岁进入哈佛大学，毕业后，他同爱默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吸收了 爱默生的超验主义思想，成为了超验主义俱乐部中积极分子。他曾在 爱默生家帮工，同时阅读了大量的书籍。1845 年 3 月，爱默生只身 一人来到瓦尔登湖畔，自己动手建了一间茅屋，于 7 月 4 日美国独立 之日搬入瓦尔登湖，他居住了两年多。在这里，他完成了他的重要作 品 《瓦尔登湖》 Walden,1854)手稿。 《瓦尔登湖》 讲述的是做人的道理。 梭罗热爱自然，主张反扑归真。他认为美国的现代文明加速了人的堕 落。只有过着最简朴的生活才能使人的灵魂得到解脱。梭罗根据自己 的亲身体会，认识到要过“真正的生活” ，就不是追求物质的享受， 而是精神上的升华。 梭罗的散文以他独有的风格而著称。 梭罗的作品无论是构思还是 遣词、用字都非常考究，他构思精巧，他的字词从含义到活力都恰到 好处。他的幽默与讽刺并存。他认为幽默是使作家的评论“容易消化 的酵母” ，所以他会常常使用出人意料的方法，令读者吃惊，达到幽 默的效果。他的讽刺也常常在平凡中显露出犀利。 梭罗一生虽然都生活在康科德，但他的思想却是超越了康科德， 26 他生前一直被一些人称为“疯子”“精神病患者” ， 。作为一个演讲者， 他也是个不受欢迎的演讲者，但他的《瓦尔登湖》一书，不仅是描写 自然景色的细致而优秀的散文传世名作， 也以其相信人应当能够在自 然中净化心灵并实现道德升华的精神内涵， 成为美国文学和思想史中 的重要作品。 5、霍桑的小说创作 长久以来，霍桑一直被认为是美国第一位关注道德传统的小说 家，他关注罪恶问题，他的作品涉及到下毒，谋杀，通奸，犯罪等情 感问题， 他对这一问题研究的深度使他在美国文学史中占有了重要的 地位。 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出生于一位 船长之家，父亲在他四岁时便去世了。霍桑此后便在其舅舅照顾下接 受良好的教育。1821 年他进入博多因学院学习，他有幸和后来的著 名诗人的朗费多以及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富兰克林﹒皮尔斯同学。 毕 业后，他回到萨勒姆，在家过了 12 年的隐士生活，此间，他涉猎广 泛，为以后的文学生活积累素材，同时，他进行着短篇小说的创作， 积极投稿，但却很少成功。他的第一部小说《范肖》(Fanshawe: A Yale,1828)，一部关于学校生活的编年史，没有引起公众的注意。第 二部作品《重述一遍的故事》 （Twice-Told Tale,1837）获得成功，1842 年又再版发行。 1839 年—1849 年的十年间， 霍桑在波士顿和萨勒姆的海关任职。 他在 1841—1842 年参加了超验主义的实验。 1842 年他结婚后便在 《老 27 宅》定居下来。1853 年，皮尔斯担任美国总统，他便任命霍桑担任 了驻利物浦领事。在他担任此职位的 4 年以及以后一段时间，他游历 了欧洲各国，作了大量的采访和笔记。1860 年回国后，霍桑在康科 德继续从事文学创作， 他在一次同老朋友皮尔斯一起在新罕布什尔的 旅途中突然去世。 在 1850 年《红字》(The Scarlet Letter,1850)出版之前，霍桑便向 美国文学界贡献了他的短篇小说集《古屋青苔》(Moses from an Old Manse,1846)，其中《年轻的古德曼﹒布朗》(Young Goodman Brown)， 《通天铁路》 (The Celestial Rail-road)， 拉帕奇尼的女儿》 《 (Rappaccini’s Daughter)都是其最优秀的小说。 《红字》的出现标志着霍桑作为一个 小说家的成熟，随后的三部作品《七个尖角阁的房子》(The House of the Seven Gables,1851)、 《福谷传奇》(The Blithdale Romance,1852 以 及《玉石雕像》(The Marble Faun,1860)都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小说。 这几部作品都是关于恶的，这是霍桑作品的一个重要主题。霍桑对人 的灵魂感兴趣。 他对人的灵魂的探索来源于他对处于社会变更时期的 社会现实的怀疑。他通过对灵魂的探索表达他对生活的批判。在霍桑 生活的时代，清教主义的主要影响刚刚过去，浪漫主义和超验主义的 冲击刚刚被一些知识分子所感受到，他探索各种社会罪恶的根源。由 于自己长期处于隐居的生活之中，他是从人的内心世界出发进行探 索，他认为内心深处才是最重要的根源。 在《红字》这部作品中，霍桑通过新英格兰过去的生活画面对他 的时代的道德观念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红字》中所刻画的四个主要 28 人物都被作者赋予象征意义， 人们对它的内涵可以并且已经做出多种 解释。对于《红字》中女人海斯特白兰胸前一直配带的“A”字， 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解释，它最初定为“通奸”或“淫妇” ，后来变 为“能干” （able） ，后来又有“天使” （angel）之意，也有人将其解 释为“美国” （American） 。还有人将其追溯到“亚当” （Adam） ，或 “ 艺术” （art）或“艺术家” （artist ）.这些五花八门的解释，听起 来有些牵强附会， 但这又何尝不能理解为霍桑的本意就可能是让后人 去揣摸，去想象呢？ 6、麦尔维尔的小说创作 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lle,1819—1891）在世时被人们 认为是一位“同食人部落人”生活过的一位作家，他的太平洋荒岛故 事吸引人们对南大洋异国情调的想往。直至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他 的声望才重新被人们所认识。 麦尔维尔出生在纽约州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在他十一岁时，父亲 的生意失败后，不久病逝，麦尔维尔也因家境的衰败而缀学。他不得 不养家糊口，做过多种工作。1839 年，他随一艘商船去了英国的利 物浦。1841 年，他登上了一艘美国捕鲸船，做了一名普通水手。18 个月后，当捕鲸船绕向好望角，穿过太平洋到达马尔萨斯岛时，麦尔 维尔弃船上岸，被当地的土著人泰比人抓获。逃回后，又上了一艘前 往夏威夷群岛的捕鲸船，在经历了四年的船海生活后，他于 1844 年 回到波士顿。 1846 年，他根据自己的海上冒险经历，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说 29 《泰比》(Typee)。 《泰比》是一部“融冒险、轶事、人种学和社会批 评于一体的著作” 。1847 年，他又根据在塔西堤岛上的生活经历出版 了《奥穆》(Omoo)。这两部南大洋冒险小说深受读者喜爱，他于 1849 年又出版了第三部南太平洋小说 《玛迪》 (Mardi)， 这是一部追求美好、 幸福、 道德和真理等人生真缔的讽喻故事， 由于书中的过多玄想， 《玛 迪》并不成功。麦尔维尔又回到他的冒险故事，他又出版了《雷德伯 恩》 （Redburn,1949） ，根据早期乘商船去利物浦的经历而作。 《白外 套》 （White Jacket,1950） ，则描写了单纯、幼稚的青年初次踏入社会 和开始认识其罪恶的故事， 作品揭示了当时船上时行的体罚以及海军 军官的滥施权力的现象，这版作品出版后便引起了轰动，有批评家把 这部作品看作是《白鲸》(Moby Dick)的前奏。 1851 年，麦尔维尔搬到麻省皮兹菲尔德镇，在那购买了一个农 场和住宅。霍桑的家离他仅 6 英里。俩人成了好朋友。麦尔维尔开始 了《白鲸》的写作。小说出版后销路不佳，评论界褒贬不一，这令麦 尔维尔极其痛苦，他继而转向短篇小说和诗歌的创作。1888 年，他 开始创作最后一部小说《比利巴德》 ，小说在他去世以后 1924 年才 被整理出版。 二十世纪的二十年代起，人们重新掀起《白鲸》热。 《白鲸》的 伟大之处在于它是一部富有极其复杂内涵的书。 《白鲸》是一部象征 小说。首先，它是一个捕鲸的故事，捕鲸业是当时美国经济的重要支 柱之一。作者通过捕鲸过程的细节描写，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幅捕鲸人 海上生活的画面。其次，它是刻画船长埃哈伯与莫比狄克矛盾冲突 30 的故事，它象征着人类同大自然的斗争，反映了人类力图战胜自然的 雄心壮志。在这场斗争中，埃哈伯失败了，但他是个悲剧英雄，他的 英雄气概令人钦佩。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部关于故事叙述者伊希梅 尔的故事， 作者通过伊希梅尔的思想活动来反映自己对社会， 对自己， 对人类的认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