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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容易被忽视和曲解的若干备课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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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6 22: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7年最新教师招聘考试内部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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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课堂生成,并不意味着忽视设计,更不意味着可以随便备课。
   ——题记
  
  深入解读文本是语文备课的核心内容,是中小学阅读教学的初始步骤,也是课堂教学具体实施的前提和基础。如果教师连文本的解读也不正确、不准确、不全面、不深刻,那么,阅读教学难以有序进行,教学的质量势必得不到保障。怎样才叫深入解读呢?这是一个无法 定量的,也没有一定标准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大致的要求和基本的思路,更不意味着可以敷衍了事,浅尝辄止。过去我们强调“深入钻研教材”,现在我们强调“深入解读文本”,这两者是完全等同的,还是有所区别?我认为,是基本一致的,又有所区别。它们的区别是由新课程理念所赋予的,也是课标所强调的。这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
  1.由内到外的辐射延伸。传统教学中的钻研教材强调教材内部本质特点的把握,把教材内涵的解剖作为主要对象或全部对象。新课程背景下的解读文本,强调文本由内部到外部的延伸与辐射,视野更广阔,涉及面更大。例如解读《送孟浩然之广陵》,备课时,除了深入理解这一首诗外,还应该涉及其他送别诗,比如李白的《赠汪伦》、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等,让学生在更广阔的背景下理解这首诗及这类送别诗的内容与形式。
  2.从教到学的主体嬗变。传统教学中的钻研教材,侧重于教师自己的教,目的在于解决怎么教,怎样教更便当、更容易,施教过程中的重点、难点怎么解决等。新课程理念下的深入解读文本,关注的是学生的学习,侧重于学生怎么学有利,强调如何促进课堂生成。因而,预设就得更多,往往需要几套预案以应对和促发大量的临时生成。
  3.从点到线的动态过程。传统教学中的钻研教材,关注的是有什么知识点,怎样落实知识点,怎样达到目的。新课程背景下的解读文本不但关注知识目标,更关注如何实现目标,强调学习过程的渐趋性和梯度性,关注过程和方法。换句话说,前者往往是直奔主题,瞄准的是那个点,后者则侧重于让学生感受到过程的快乐,体现的是一条达到目的的线。
  4.从单一到多元的扩张。传统教学中的钻研教材,关注语言文字的训练,侧重于培养运用语言艺术。新课程理念下的深入解读文本,强调人文性与工具性的统一,关注文本是怎样通过语言的运用来表达思想感情的,这种思想感情应该怎样渗透在课堂教学的全过程中。因而,新课程理念下的教材编排往往以主题内容为单元,传统的教材往往以知识点为单元。
  新课程理念下的语文教学,要求我们在备课时有一种全新的视角,要求教师有更多的涉猎、更厚的积淀。那么,新课程理念下的备课,到底怎样才算深入解读文本了呢?这里试就若干个容易被忽视和被曲解的要素作些阐述。
  
  一、内涵多元并不就是多主题
  
  1.经典的作品其内涵往往是开放的。入选语文教材的课文大多是经典作品,其内涵往往是多元的。正如人们所说的,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要以为小学课文简单,没有多少内涵,主题总是一目了然,其实,许多课文其内涵并不简单,有的还值得反复回味。例如《田忌赛马》,它的主题是:运用灵活机动的战术,反败为胜。其内涵至少有:
  从孙膑的角度——善于观察,善于分析,知己知彼,就能百战百胜。
  从田忌的角度——要虚心听取意见,善于总结经验,做到胜不骄,败不馁。
  从齐威王的角度——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齐威王第一次赢后,不是得意忘形了?
  从现实的角度——我们可以对第二场比赛进行重新认识,因为这是违反比赛规则的,是不公平竞争。课文的前面不是明明写着“上等马对上等马,中等马对中等马,下等马对下等马”吗?这就好比现在的举重比赛,70公斤级对70公斤级,72公斤级对72公斤级。对这一内涵,在备课时,我们应该尽可能都把握。
  《田忌赛马》的内涵侧重于广度扩展,有的课语文则侧重于内涵的深度挖掘。《去年的树》的主题是信守承诺,始终不渝地履行自己的诺言。文中小鸟的追问对象实际上潜在着挖掘的可能:树桩、大门、火柴、灯火,是什么关系呢?有些教师并没有挖掘出来,只是把它们当做并列事物看待。其实,这四者有着递进意义,就是离树的本质越来越远,大门不是树,火柴不是树,灯火更不是树。然而,小鸟还是孜孜不倦地追寻,可见其心之诚,情之切。
  有些课文,内容相当明了,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挖掘的。比如《在大熊猫的故乡》,这是一篇说明文。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比较,还是有值得咀嚼的地方:为什么是“在大熊猫的故乡”?删去“在”可不可以?为什么是“故乡”而不是“家乡”?应当说,这个题目表述得相当准确,是全部内涵的恰当涵盖。
  2.内涵多元不等于多主题。必须注意的是,课文的主题往往只有一个,而且比较鲜明,但在这个主题下面,其内涵往往是多元的。选学课文《鞋匠的儿子》的主题是:赞扬林肯用智慧和自信,反击一些别有用心的议员的讽刺与讥笑。但它的内涵却是多方面的:表现出林肯对父亲的深深的爱;表明自信是通向胜利的基石;表明即使是别有用心的人,其情感也是会转变的。我们不能把多元中的某“一元”看做是主题,其中“一元”往往是扛不起主题的。
  3.多元理解决不是随意曲解。可以多元理解,这给我们的思维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也给创造性发挥提供了更大的可能。但是,多元理解决不是随意曲解,也不是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有一位教师在教《南辕北辙》时,引导学生肯定“南辕北辙”的行为,称赞赶车人有自主精神,敢于大胆实践和创新,这显然是违背文本原意的。
  
  二、努力发现一文一品的文本个性
  
  作为一篇完整的课文,即使比较短小,也会有自己的艺术特色。这里的艺术特色,主要是指情节安排、结构特点、语言风格等。不同的内容,会用不同的写法,就是内容相同或相似,写法也可以不同。备课时,我们就要仔细把握这种不同之处。《万里长城》和《秦始皇兵马俑》是两篇内容相近的课文,都是写历史悠久的古迹的,但写作视点有着明显的区别。前者是资料式的介绍,按逻辑顺序来写,用第三人称,比较理性;后者是参观游览式的介绍,用第一人称,按行踪来写,主观感情色彩较浓。《燕子》和《猫》都是写小动物的,都写它们的可爱,但仔细一品味,语言风格就有明显的区别:
  一身乌黑发亮的羽毛,一对俊俏轻快的翅膀,加上剪刀似的尾巴,凑成了活泼机灵的小燕子。
  才下过几阵蒙蒙的细雨。微风吹拂着千万条才展开带黄色的嫩叶的柳丝。青的草,绿的叶,各色鲜艳的花,都像赶集似的聚拢来,形成了光彩夺目的春天。
  这段语言的特色是:明丽、轻快、优美、具有节奏感、富有诗意。
  猫的性格实在有些古怪。说它老实吧,它的确有时候很乖。它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它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呀,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听到老鼠的一点响动,又是多么尽职。它屏息凝视,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可!
  这里的语言特色是:活泼、自然、随意、口语化、生活味儿浓。如果教师在备课时能充分注意到两文风格的不同,并在课堂教学时得以体现,那必定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语感。
  小学语文教材中写周恩来总理的有两篇文章:《当飞机遇险的时候》和《一夜的工作》。它们都是表现周总理崇高品质的,但在表达方式上有明显区别:前者是以事件的发展为主线,围绕一个“险”字,从遇险到化险;后者则是以时间的推移为主线,从傍晚到天亮。备课时,应充分注意到它们的区别,然后有的放矢地施教。
  


  编入教材的课文,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在写法上基本做到一文一品,就是说,每一篇课文都有自己的特色,要么在结构上,要么在语言上,要么在情节上,正是这些不同,才使教材显得多姿多彩,才有可能让学生学得有滋有味。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教师对教材的准确了解和把握之上。
  
  三、恰当定位文本的情感基调
  
  教材中的许多课文,不论是写人的、记事的,还是绘景的,往往渗透着浓浓的思想感情。但是,感情的基调是非常丰富的,正像歌曲的调子是多种多样的一样,课文内容不同,其感情基调也不一样。有的深沉,有的热烈,有的悲怆,有的凄惨,有的粗犷,有的细腻……只有对课文的感情基调恰当地定位,才能让学生披文入情,深入其中。定位舛错,就不可能有和谐的课堂教学。曾经听一位青年教师教柳宗元的《江雪》,她的第一句导语就让人皱上眉头:“我们刚刚欣赏过江南的大好春色,这节课我们再来领略北国的冰雪风光。”柳宗元的《江雪》难道是表现北国风光的壮丽吗?这是一首表现诗人内心孤独与寂寞的诗,只不过是以景代情。一开始就定错了情感基调,接下去还能顺畅吗?有一位教师教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用热情高昂的语调来赞扬母亲对儿子的爱,这同样是不够得体的。《秋天的怀念》是表现母子之爱的,但这种爱不是热烈的、高扬的,而是凝重的、深沉的,还带有作者深深的内疚和忏悔之意。朗读课文时,不应该高扬和加速,而应该低沉和徐缓。教师在课堂中采用的教学语言也应该如此。有些课文,情感表达非常相近,比如:《再见了,亲人》《别了,我爱的中国》,都是写分别的,都是强烈的抒情,题目的句式也相同,但反复品读,就会感觉到情感基调上存在着细微的差别。《再见了,亲人》所抒之情是对外的,是透明之火,是直抒胸襟的;而《别了,我爱的中国》所抒之情是内向的,是深埋着的,是内心郁勃之火,表现时,应该有一种压抑感。前者可以熊熊燃烧,后者则是冒着浓烟的暗暗燃烧。《十里长街送总理》也是一篇表达送别的抒情文章,但这篇文章的感情基调与前面两篇又有明显的区别,它透出的是一种哀伤、悲痛与无奈交织在一起的非常复杂的情感。
  准确把握情感基调,有助于教学方法的选择。教学方法应该与情感基调相吻合,否则,就会影响教学效果。某位教师在教《十里长街送总理》时,要学生在教室内挤在一块儿体验“等灵车”的感受,结果大家嘻嘻哈哈,推推搡搡,气氛与文章的情感基调很不协调。另一位教师在执教《索溪峪的“野”》一文时,用辩论的方式,一方当正方,一方当反方,辩论这里的景色是不是“野”,这种“野”是不是一种美?《索溪峪的“野”》是一篇非常优美的写景散文,文字华美,节奏和谐,情趣横溢,对这样的美文,应该细细品味其语言,体会其“野性”才对,用剑拔弩张的辩论形式,显然与文章的基调不协调,势必会影响学生的审美情趣。
  
  四、理清情节不等于语言品味
  
  语文教学中引导学生对文本内涵的把握,离不开对具体语言的理解和深层含义的挖掘。这种理解和挖掘,又是建立在教师自身尽可能充分和深入体悟的基础上的。如果教师自己也浮光掠影,看不到冰山下的巨大底座,也就不可能达到引导学生深入理解文本的目的。语言是丰富而形象的,其意义往往具有很大的延展性和潜在性。有些语言,表面上说的是一层意思,事实上还潜藏另一层意思,甚至多层意思;有些词语,孤立地看,平淡无奇,但放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一下子变得别有情味,境界大异。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表面上看,语言非常平实,朴素通俗,但许多语言值得反复品味和咀嚼。例如:
  ①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注意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这里,母亲为什么要躲出去,是怕砸在自己身上吗?显然不是,她知道儿子很难受,就让他发泄一下吧。为什么又在“偷偷地注意着我的动静”?她生怕儿子发泄过了头,万一过头,她可以随时冲进来解救。为什么是“眼圈红红地看着我”?她为什么流泪?为儿子的命运?为自己的无奈?为未来的生活?也许都有。简单的陈述,其含义却十分丰富。
  ②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这里有两个词用得特别好,但它又很容易被疏忽,一个是“挡”,一个是“央求”。母亲为什么要“挡”?就是因为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怕儿子见落叶伤心,所以“挡”在窗前,而故意说菊花开了,想让儿子开心,见花开颜。“央求”一般用于下级对上级、晚辈对长辈,可这里却是母亲对儿子,足见母亲对儿子的诚恳与耐心、仁慈与博大。
  ③“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里,仅仅因为儿子答应了一道去看菊花,母亲就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说。从这些描写中,可以看出什么呢?她是多么在乎儿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多么关注孩子的心情变化。母亲把儿子的快乐看做是自己生活的全部!
  有些人认为,名作家的名篇内涵丰富,当然值得咀嚼,但有些课文通俗易懂,文字简单,就没有咀嚼的必要。其实,包括一、二年级在内的简单课文,许多地方也是有深层内涵的。这些内涵,有的不一定要让学生明白,但教师自己必须清楚。《父亲和鸟》一文最后一句是:“我真高兴,父亲不是猎人。”仅仅因为不是猎人就高兴,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对鸟爱得真切。
  “谁也捉不住阳光,阳光是大家的。”这是《阳光》中的句子,这个句子有双重含义:一是写实的,阳光是不可能抓住的;另一层则是比喻义,光明和幸福应该属于全人类,每个人都有享受阳光的权利,谁也不能垄断,也不应该垄断。
  语文教学不同于道德教育,也不同于文学欣赏,语文教学的核心内容之一,就是引导学生品味语言的神奇。当前的阅读教学普遍存在着浮躁的毛病,有的只停留在故事情节的介绍,只停留于事件的概括,没有引领学生深入到语言内部,学生也感悟不到语言文字的特有魅力。对语言深层内涵的挖掘,需要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和广阔的知识背景,同时还需要有较强的语言感悟能力,需要教师自己反复诵读文本。
  
  五、明确分辨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
  
  入选语文教材的文章,绝大多数是具有较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名篇。当编者根据一定的原则把它们汇集成若干册作为教材时,就产生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即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的关系。在备课和教学时,是理解编者意图重要还是理解作者意图重要?抑或是同样重要?它们是否完全一致?
  作者意图指的是作者在创作时试图通过作品达到的目的。编者意图指的是教材的编写者在编写教材时的指导思想,它包括以下内容:教材的分量,各册教材的知识分布,各单元的重点确定,知识点在各篇的具体落实等。从这个定义出发,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作者意图并非就是编者意图。那么,它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笔者认为:它们之间存在着以下三种逻辑关系:
  1.并列关系,即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构成的一种关系,这是光从主题上说的。《少年闰土》描写了一个知识丰富、活泼可爱、聪明能干的少年形象,而《故乡》则旨在揭露封建社会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压迫和精神奴役。虽然《少年闰土》节选于《故乡》,但它们的主题却发生了变化,两者构成并列关系。《我爱春天的荠菜》的主题是: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原文要长得多,它的主题则是: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如果把原文的主题简单地看做节选部分的主题,这往往是不能成立的。
  
  编入教材的课文,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在写法上基本做到一文一品,就是说,每一篇课文都有自己的特色,要么在结构上,要么在语言上,要么在情节上,正是这些不同,才使教材显得多姿多彩,才有可能让学生学得有滋有味。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教师对教材的准确了解和把握之上。
  
  三、恰当定位文本的情感基调
  
  教材中的许多课文,不论是写人的、记事的,还是绘景的,往往渗透着浓浓的思想感情。但是,感情的基调是非常丰富的,正像歌曲的调子是多种多样的一样,课文内容不同,其感情基调也不一样。有的深沉,有的热烈,有的悲怆,有的凄惨,有的粗犷,有的细腻……只有对课文的感情基调恰当地定位,才能让学生披文入情,深入其中。定位舛错,就不可能有和谐的课堂教学。曾经听一位青年教师教柳宗元的《江雪》,她的第一句导语就让人皱上眉头:“我们刚刚欣赏过江南的大好春色,这节课我们再来领略北国的冰雪风光。”柳宗元的《江雪》难道是表现北国风光的壮丽吗?这是一首表现诗人内心孤独与寂寞的诗,只不过是以景代情。一开始就定错了情感基调,接下去还能顺畅吗?有一位教师教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用热情高昂的语调来赞扬母亲对儿子的爱,这同样是不够得体的。《秋天的怀念》是表现母子之爱的,但这种爱不是热烈的、高扬的,而是凝重的、深沉的,还带有作者深深的内疚和忏悔之意。朗读课文时,不应该高扬和加速,而应该低沉和徐缓。教师在课堂中采用的教学语言也应该如此。有些课文,情感表达非常相近,比如:《再见了,亲人》《别了,我爱的中国》,都是写分别的,都是强烈的抒情,题目的句式也相同,但反复品读,就会感觉到情感基调上存在着细微的差别。《再见了,亲人》所抒之情是对外的,是透明之火,是直抒胸襟的;而《别了,我爱的中国》所抒之情是内向的,是深埋着的,是内心郁勃之火,表现时,应该有一种压抑感。前者可以熊熊燃烧,后者则是冒着浓烟的暗暗燃烧。《十里长街送总理》也是一篇表达送别的抒情文章,但这篇文章的感情基调与前面两篇又有明显的区别,它透出的是一种哀伤、悲痛与无奈交织在一起的非常复杂的情感。
  准确把握情感基调,有助于教学方法的选择。教学方法应该与情感基调相吻合,否则,就会影响教学效果。某位教师在教《十里长街送总理》时,要学生在教室内挤在一块儿体验“等灵车”的感受,结果大家嘻嘻哈哈,推推搡搡,气氛与文章的情感基调很不协调。另一位教师在执教《索溪峪的“野”》一文时,用辩论的方式,一方当正方,一方当反方,辩论这里的景色是不是“野”,这种“野”是不是一种美?《索溪峪的“野”》是一篇非常优美的写景散文,文字华美,节奏和谐,情趣横溢,对这样的美文,应该细细品味其语言,体会其“野性”才对,用剑拔弩张的辩论形式,显然与文章的基调不协调,势必会影响学生的审美情趣。
  
  四、理清情节不等于语言品味
  
  语文教学中引导学生对文本内涵的把握,离不开对具体语言的理解和深层含义的挖掘。这种理解和挖掘,又是建立在教师自身尽可能充分和深入体悟的基础上的。如果教师自己也浮光掠影,看不到冰山下的巨大底座,也就不可能达到引导学生深入理解文本的目的。语言是丰富而形象的,其意义往往具有很大的延展性和潜在性。有些语言,表面上说的是一层意思,事实上还潜藏另一层意思,甚至多层意思;有些词语,孤立地看,平淡无奇,但放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一下子变得别有情味,境界大异。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表面上看,语言非常平实,朴素通俗,但许多语言值得反复品味和咀嚼。例如:
  ①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注意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这里,母亲为什么要躲出去,是怕砸在自己身上吗?显然不是,她知道儿子很难受,就让他发泄一下吧。为什么又在“偷偷地注意着我的动静”?她生怕儿子发泄过了头,万一过头,她可以随时冲进来解救。为什么是“眼圈红红地看着我”?她为什么流泪?为儿子的命运?为自己的无奈?为未来的生活?也许都有。简单的陈述,其含义却十分丰富。
  ②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这里有两个词用得特别好,但它又很容易被疏忽,一个是“挡”,一个是“央求”。母亲为什么要“挡”?就是因为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怕儿子见落叶伤心,所以“挡”在窗前,而故意说菊花开了,想让儿子开心,见花开颜。“央求”一般用于下级对上级、晚辈对长辈,可这里却是母亲对儿子,足见母亲对儿子的诚恳与耐心、仁慈与博大。
  ③“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里,仅仅因为儿子答应了一道去看菊花,母亲就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说。从这些描写中,可以看出什么呢?她是多么在乎儿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多么关注孩子的心情变化。母亲把儿子的快乐看做是自己生活的全部!
  有些人认为,名作家的名篇内涵丰富,当然值得咀嚼,但有些课文通俗易懂,文字简单,就没有咀嚼的必要。其实,包括一、二年级在内的简单课文,许多地方也是有深层内涵的。这些内涵,有的不一定要让学生明白,但教师自己必须清楚。《父亲和鸟》一文最后一句是:“我真高兴,父亲不是猎人。”仅仅因为不是猎人就高兴,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对鸟爱得真切。
  “谁也捉不住阳光,阳光是大家的。”这是《阳光》中的句子,这个句子有双重含义:一是写实的,阳光是不可能抓住的;另一层则是比喻义,光明和幸福应该属于全人类,每个人都有享受阳光的权利,谁也不能垄断,也不应该垄断。
  语文教学不同于道德教育,也不同于文学欣赏,语文教学的核心内容之一,就是引导学生品味语言的神奇。当前的阅读教学普遍存在着浮躁的毛病,有的只停留在故事情节的介绍,只停留于事件的概括,没有引领学生深入到语言内部,学生也感悟不到语言文字的特有魅力。对语言深层内涵的挖掘,需要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和广阔的知识背景,同时还需要有较强的语言感悟能力,需要教师自己反复诵读文本。
  
  五、明确分辨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
  
  入选语文教材的文章,绝大多数是具有较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名篇。当编者根据一定的原则把它们汇集成若干册作为教材时,就产生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即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的关系。在备课和教学时,是理解编者意图重要还是理解作者意图重要?抑或是同样重要?它们是否完全一致?
  作者意图指的是作者在创作时试图通过作品达到的目的。编者意图指的是教材的编写者在编写教材时的指导思想,它包括以下内容:教材的分量,各册教材的知识分布,各单元的重点确定,知识点在各篇的具体落实等。从这个定义出发,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作者意图并非就是编者意图。那么,它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笔者认为:它们之间存在着以下三种逻辑关系:
  1.并列关系,即作者意图与编者意图构成的一种关系,这是光从主题上说的。《少年闰土》描写了一个知识丰富、活泼可爱、聪明能干的少年形象,而《故乡》则旨在揭露封建社会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压迫和精神奴役。虽然《少年闰土》节选于《故乡》,但它们的主题却发生了变化,两者构成并列关系。《我爱春天的荠菜》的主题是: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原文要长得多,它的主题则是: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如果把原文的主题简单地看做节选部分的主题,这往往是不能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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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6: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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